※設定原作67回之前+155回背景,煉獄鬼化+血液描寫+R18+OOC有
那晚,上弦月高掛,搖晃的綠柳在側,依稀的月光映照著小溪之間,那夜的星空銀河閃爍明滅,有個穿著道服的男人,散發著極寒之氣,但明明並非凜冬,卻能感受到空間異常冷冽,像是那人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少年拖著異常沉重的腳步,沒有任何心思欣賞景色,一步一步前往著目的地──那是座道場。
煉獄發現那個少年,但自己卻連伸手拉住他都沒有辦法;
忽然明白這或許是一場夢,但卻是不知盡頭的夢魘。
「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強大到足以──」
乍見那形孤影只的身影,不停叨念著這話,用著悔恨所有一切的語氣,像是詛咒一般,不停重複著。
須臾之間景色瞬變,驟然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仍舊是抓不住任何一絲真實存在,而一轉身,整個空間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對鬼殺隊來說不陌生,因為那是人血的味道,與一般動物不同,那是一旦聞過就存在腦葉當中,永遠揮之不去的;而只有人的動脈破損時,那些大量的血液飛濺牆上、噴灑在屋瓦之中,這味道便難以去除,但踏入道場後,馬上可以發現這些源源不斷散發出味道的來源,乍看似稱之為屍首的形體,但由於完整模樣儼然已不復存在,散布的大腦、臟器、眼珠、下顎還有大量的血液錯落,現在道場宛若人間地獄,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剛剛的身影。
剩下的人們驚恐萬分卻無法逃離現場,因早在少年踏進大門之時,就已經開始了這場殺戮的終局,此時生命脆弱的宛如蚍蜉撼樹而不堪一擊,道場的人似乎無一倖免,生命紛紛將朝著永恆時間的邁進,止於此刻。
「停下吧!你那雙黥刑的手﹍說明了你是江戶的罪人了!」
一個身穿女傭服裝的婦人出聲,她眼眶泛著斗大的淚珠,看著身旁遍布的屍首,顫抖著說。
「罪﹍人?」
少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除了滿是鮮血和那些屍首上的組織以外,還有清楚的黥紋橫貫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面無表情地回顧了聲音的來源女傭之後,少年從此低首無語,但女傭也無法再言語,因為接下來的情況幾乎讓她永生難忘、極盡瘋癲的程度也洗刷不掉這輩子看過的那光景──霎時,她覺得自己與死亡不是擦身而過,而是無法擺脫的禁錮,一生都在那死亡的幽禁之中無力掙脫。
「請饒過我吧──我什麼不知道啊──」
一名男性倖存者滿臉驚恐,已經癱軟在地,但乞求的樣貌卻沒有辦法敵過生理受到驚嚇的程度,膀胱括約肌無力地讓地上撒了一地尿液,即便如此仍舊沒有放棄求生過,儘管樣貌再醜陋,那生存的渴望正踐踏著毫無價值可言的自尊。
「你知道些什麼,又不知道什麼?」
「我真的﹍一無所知啊,是上面的意思!」
「最重要的人,面臨危急之時,而我總是不在他們身邊。」
「投毒的不是我啊!」
倖存者仍在為自己的生存大聲嚷嚷著,男人一把糾起衣襟,隨即雙腳離地懸空。
「一無所知的,是我。」
少年閉上了羽睫,正拳一出穿過倖存者的頭,鮮紅的熱血一下暖了他的手,但他似乎是感受不到溫度,而本來叨擾著空間的聲音一下子沒了蹤跡,空間頓時寂靜了起來,只剩下繼續從人頭徐徐流出的血液因高低差之間低落空間的聲音,這些聲音隨著他的步伐,宛若自己的跫音,除此以外,大概只剩下屠殺時的慘叫聲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臉上有兩行淚痕,嘗試用手抹了下來,並非眼淚,而手上血跡斑斑,連他那張臉也給抹上了,而在自己兩眼無神之際,已成為修羅並且手刃了這整座道場的人,除了那個已瘋癲的女傭倖存。
總共幾個人呢?他們也配稱作為人?
從這些不完整的屍首算不出究竟多少人,畢竟大多只剩下零星無法成數為人的部分而已,正如同他們奪走的是他靈魂最後的兩塊完整的部分,至此,他確信自己的靈魂再也無法完整了,或許打從父親開始他就不是個人,對,他被稱之為『鬼』也並非第一次了。
踏出這座道場的時候,少年並沒有回首,只是停頓了下,看了看手上還在低落的血液,已經從艷紅轉為了暗紅,他沒有擦去那些沾染在手上的痕跡,正如同潔白的道服上被浸染的紅印斑斑可見,怎麼抹去也都徒勞而已。
從頭開始觀察著一切的煉獄再也無法隱忍的不斷伸出手,一次又一次,想要抓住那靈魂、那頹然而逝的少年,但每一次的嘗試,手卻永遠搆不到,一次一次的失敗。
下一秒,只見那男人被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貫穿了頭部。
少年在自己生命消逝的最後一句話,口中只悠悠道:「一切都無所謂了」
在手刃所有的兇手後,卻從未因此獲得解脫過,反之陷入了更深層的悔恨,恨著自己為何如此無能為力,為何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他總是不在身邊,這一切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他想放棄思考這些了,守護不了最重要的東西。
『就像守護神社的﹍﹍』
是誰?這是對著誰說的?那又是什麼?
最終少年流下真正的兩行血淚,然後夢境最後只剩下痛楚,從瞳孔開始發作的劇痛侵蝕著整個人的刺痛,讓人無法忍耐的痛楚,而少年的膚色驟然失去血色,樣貌只有一雙羽睫與那少年的外貌相仿,而罪人的黥紋像是藤蔓開始盤旋了男人周身,直至眼睛的疼痛停止,少年再睜眼已非從前模樣。
「我讓你重生了,現在開始你的名字是猗窩座。」
「名字﹍」
「你是十二鬼月的上弦之貳,我刻在你的瞳孔了。」
「上弦﹍之貳」
「我很期待你能有怎麼樣的成長啊,成為追求強大的鬼吧!」
男人的聲音有絕對的強度,凜冽的聲音,讓猗窩座一顫,下一刻身體自動的反應──右膝點地,並且下頜微收後尊敬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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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至此在無其他畫面,煉獄睜開雙眼,只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處一個看起來像是廢墟的地方,破舊加上荒蕪早已看不出原始的樣貌,但某些地方和他夢中的那座道場似乎十分相似,而醒來看見自己的手臂已經肢體上浮現了某些印記,煉獄震驚這些出現的跡象,再加上那夢境應是猗窩座零星的記憶,如果猜得沒錯最後男人身影無法見得,但從聲音辨析是個棘手的男人,強大的程度一時之間難以估算,想到這裡腦袋開始發疼,不由得的讓煉獄抱起了頭嘗試緩解,但卻未見任何起色。
「啊──這怎麼回事﹍」
記憶中身強體健的自己從未如此難受過,這份感覺比起先前遭受的不適感更令煉獄難受,身上異常發冷,於是取起原先附在身上的一片白布裹身,但這樣發冷的感覺仍舊蔓延著全身。
「杏壽郎,你醒了?」
猗窩座從窗外一躍而入,看到煉獄的樣子似乎也有些驚訝,煉獄本想推開猗窩座那雙冰冷的手,但身上的異覺加劇剝奪著自己的氣力,而猗窩座似乎看出什麼,抓住了煉獄的肩用著自己瞳孔盯著眼前的人。
「杏壽郎,看著我,你快停下思考!」
「什麼﹍我不懂?」
「你必須這麼做,快停!」
「我──」
即便是現在如此嚴峻的情況,煉獄始終還是不願意去理解自己的話,猗窩座也不意外,但就算對煉獄用上武力,憑藉著這反應大概只有反而適得其反,再沒有其他更好的方式可以阻止眼前固執己見的煉獄,只好用自己的嘴又堵了上去,這招果然馬上見效,煉獄想要回擊,但雙手都被控制了下來,然後發現自己恢復了正常,煉獄停下的同時,猗窩座也同時放開了煉獄的手還有唇,當然,口中滿嘴是血的情況猗窩座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上回也是這樣。
「只有這樣是最快的方式,誰叫杏壽郎總是不聽我講話?」
「你﹍又沒有說要怎麼做!」
「我說了你就會聽嗎?」
「﹍﹍」煉獄無言以對,確實被說中了,自己即便知道了怎麼做,但有機會能夠反抗,當然絕對不會順勢而為。
「我明白你不想聽,不過,你要是再繼續做這樣的思考,你會犯了身為鬼的大忌。」
「身為鬼?」
對於自身浮現的那些印記,煉獄其實心中有了底,但是對於他還能保留自己的記憶和思維邏輯,這些似乎和在柱間會議時所取得的資料又有些誤差,難不成是變成了類似於竈門少女相同的存在嗎?
「總之,這是自尋死路,杏壽郎。」
「那真是難得,我現在最需要的不就是這個?」
擦了擦嘴邊的血液,煉獄發現自己的喉頭瀰漫著這血味,感覺上明明是反芻過,卻有種的甜膩感,這是自己身體奇妙的變化之一,身體深處彷彿有著一股衝動,迫切的想要那血,但煉獄不動身色。
「我理解你一定巴不得這樣,但,你可曾想過,若你的力量被我們所用,那未來你成為對抗你們鬼殺隊的鬼,就有趣了。」
「你說什麼?」
「你要是想那麼做,我之後就不會再阻止你了,反正對我而言未必是壞事。」
「猗窩座!」
「言盡於此,選擇權在你,杏壽郎。」
猗窩座說完,起身與煉獄拉開了距離,銀絲在兩人鼻息之間變成了曖昧的氛圍,想起了先前的肌膚之親,但目前能否說服煉獄這點卻比起其他都更來得重要,於是猗窩座轉身走向剛剛的窗框,取起先前因為著急進來而扔下的一團布巾,猗窩座拍了拍上頭的灰,然後放到煉獄身旁。
「這是?」
「你打開就知道了。」
煉獄沒選項只得照做打開,發現裡面是素白的男性襦絆和一件茶羽織,才意識到目前的自己一絲不掛,臉上只得嫣然。
「穿上吧,我看你目前大概還沒辦法擬態,那衣服來歷我不清楚,是在這房子找到的。」
猗窩座背對煉獄坐在窗軌上說,煉獄才意識到,身為鬼但猗窩座確實可以正常對話,卻在火車那天的猗窩座似乎並非如此,越是深想煉獄發現自己越發混亂,同時本來是想等煉獄自己著衣完成的猗窩座動了起來,因為始終沒有聽見煉獄的動作,一個躍動後站在煉獄正前,帶著有些疑惑的問:「難不成,你是不知道怎麼穿嗎?」
「不是!」
煉獄反駁,然後本想一個回拳,但同時,猗窩座已回在窗邊,撲了空,再次看著窗外的上弦月,煉獄迅速著裝完成,衣物雖然稍微寬大了些,但勉強還能算是合身。
「會穿就好,雖然我也不介意你是否想穿就是。」
對著窗外似乎有些警戒的猗窩座,煉獄不解,但現在更想弄清楚剛剛的對話。
「猗窩座,你剛剛說﹍擬態?」
「很簡單,像這樣。」
猗窩座話還沒說完,煉獄就瞥見剛剛窗邊的猗窩座從原本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少年,那雙羽睫微顫,透過月光的照拂下,那少年的模樣跟剛剛夢境如出一轍,但衣服非是夢中的道服,現在的衣服只是如法炮製了煉獄身上的這套衣物,就像鏡射一般反照出來。
煉獄忽然理解了這樣外貌的轉變,對於猗窩座來說可能恐怕也並不是唯一一種變化,。
「鬼比擬作人類的樣子,就是擬態。」
「所以,每個鬼都能隨意改變外貌,而你的樣子──」
「我不過就是選擇變化輕鬆的就是了,只是省麻煩罷了。」
猗窩座一邊說,然後又變回原先的樣子;在此煉獄忽然意識到,或許,猗窩座並沒有意識到那個少年的模樣跟自己的關係所以才會這麼說,難不成那個夢境,純粹只是巧合?
「杏壽郎,你是不是身體不適?」
「唔嗯──目前沒有。」
煉獄面對猗窩座突兀的問題感到困惑,但又擔憂問題的答覆是否會影響現在兩人的對立情況,或有其他推波助瀾的可能,回答的同時不動聲色地在殘破的屋內,用目光尋找武器或作為庇護的可能,而身體卻在此時不斷湧出的隱隱躁動,煉獄努力集中心力,表面上仍處變不驚。
「是嗎?看你能跟我這樣對話,我還以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不過,這樣也不壞。」
「現在的我就算沒有刀,我也不會放棄殺你。」
「是嗎?很好,杏壽郎,你這麼不惜一切也要守護的是什麼?」
「我是炎柱,我要守護的是人!我跟你從一開始就不是相同的價值。」
「價值?我就想要追求更強大的敵手,而你是堪稱強大的對手,喔,對了,你現在也不是人類了。」
「你說什麼?」
「杏壽郎,你看看自己身上的印記應該也明白,這不會是人類該有的東西。」
「不管什麼理由我都不會變成鬼,即便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依然奉行我的原則,我跟你還是──」
煉獄想要繼續說下去,但身體的躁熱已經從下腹開始滾燙了起來,這種感覺打斷了他的思維和話,更重要的是,猗窩座下一秒卻對著煉獄攻擊了過來,煉獄一個側身閃過,但猗窩座也不是省油的燈,腳還沒著地的同時已一個跳躍過煉獄上方,再由下右拳直擊,煉獄這次沒有迴避,正面對上攻勢,但在近距離的時刻借力使力,將猗窩座的拳勁化開,並且一個左腿迴旋踢,打中了猗窩座,但沒想到卻是猗窩座的陷阱,左腳腳踝就被抓住。
「反應是不錯,但看來沒有刀,果然變弱了啊,杏壽郎。」
「那這樣呢──」
煉獄想要再換成右腳攻擊,但卻又被看穿,在身體要迴旋的動作之前,先發制人的猗窩座就用空著的右手抓住了煉獄的後頸,失去重心,煉獄到落在地,而猗窩座跨坐在煉獄身上,用著鬼的力量壓制著身下的煉獄,接續將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咬斷,放入煉獄的口中,血液一下漫開在整個口腔中,是那份甜膩的味道,煉獄心中開始強烈的慾望與理智的拔河賽。
「杏壽郎,你用的方式還是人類的方法,身為人類那或許可以變得強大,但鬼不需呼吸。」
「我說了,我不會變成鬼!」
煉獄咬牙,但深知身體上的變化,一時間感受到自己的力氣開始能與猗窩座的力氣稍微抗衡,這點超出了原本的印象,但越使用力量身體那份渴望也就越邁開,像是越發強烈,也像是心魔正侵蝕著自己似的。
「嘴硬,我就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猗窩座笑著回應,同時收回手的時候,手指已經恢復如初,然後在煉獄身上的印記上停下,只見印記竟然隨著猗窩座的手,開始發出淡淡的青光,煉獄發現自己忽然使不上力。
「你做什麼!」
煉獄意識到這一切是個圈套,即便如此自己還是位於下風,但仍不想放棄。
「我只是想看看完整的鬼的杏壽郎,會是什麼樣子?」
「你說﹍完整?」
「接受你已經是鬼的事實吧。」
「我拒絕!」
「這不是你說的就行,認清事實吧,反正你的身體已經有所共鳴了。」
猗窩座一邊說然後拉近與煉獄的距離同時,煉獄正想再回嘴辯駁,然而眼中忽然放大的猗窩座說明了現在自己並沒有主導權,下一秒雙手都被箝制,而口中像是被恣虐過,舌與舌之間的交纏,連自己根本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身體就不像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理智告誡著自己,但從嘴中傳來的刺激著感官,尤其是剛剛還強忍著的那份渴望,現在沿著逐漸蔓延侵襲著全身,四肢都像是火燒肆虐一般難耐。
然而煉獄本來想再抗拒,但猗窩座這次咬破了自己的舌,而現在從舌的斷面潺潺流出的血在自己口中交織著體液,那股甜膩的味道如同催化劑一般爆發,徹底磨滅去理智線,至此,原本的感官放大,煉獄並不自覺身上的紋路加深,同時身上那份追尋著本能地的渴望徹底爆發,煉獄中斷了剛剛的吻,血液和銀私沾染著身上也絲毫不在意,而直到剛剛還箝制自己的猗窩座卻在下一剎那被反制,猗窩座沒料到這反擊硬生生倒地,但看著眼前反制自己還接著跨坐上來的煉獄,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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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迴盪起童磨對著他宣告煉獄只是個『半成品』之初,憤怒到使出了近乎八成的力量,想要直接殺了那張嘴,那張吐不出象牙的嘴,即便冒著會被上弦之壹盯上也無所謂,因為眼前的這口怨氣不出實在嚥不下,即便那是被戳破如履薄冰般的事實。
破壞殺.腳式,流閃郡光──
「哎呀呀,看來閣下也應該是理解這個道理的。」
童磨一邊笑容可掬地回應,一邊雙手的金扇使出了招式迴避了攻擊。
枯園垂り──
「這沒你的事!」眼見還是攻擊不到,猗窩座免不些急躁了起來。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啦,至少也還有半成機會嘛!反正玩具不是不可多得?」
「你說什麼──」
雖然早就知道童磨的性質惡劣的部分,但還是免不了憤怒的情緒,畢竟童磨的一句話就確實並徹底的穿透進了猗窩座心中,那個最迫切想知道的那個答案。
「不為別的,看在閣下這麼努力的份上,我想想﹍除了那個叛徒以外,其實說不定上弦的我們,也可以透過分出大人給我們的寶貴血液,將其他人類轉化為鬼的可能嘛!」
童磨收起扇子後,將自己的帽子扶正,又放出輕鬆的笑容說,看起來自信的胸有成竹;此時,用著那雙瞳孔正視著猗窩座,映著『上弦之貳』的字樣,那曾經是自己的刻印與位子。
曾經,遇到那位大人是在什麼時刻呢?
至今,那場景卻是支離破碎的,怎麼也無法回憶起來,莫非﹍﹍
「閣下可曾嘗試過呢?」童磨看著猗窩座的神情已經得到答案,而提出問題只不過是想刺激看看眼前的猗窩座而已。
「這﹍不可能!」
這百年光陰白駒而逝,猗窩座也不是歇著,除了追尋人類的強者,也遍尋不到童磨說的叛徒,猗窩座用餘光瞄了一眼身後的煉獄,確認安全無疑,又往前踏了一步準備攻擊。
「是嗎?哈哈,我給忘了~是因為猗窩座閣下不懂享樂,所以不可能啊,我就很享受唷,賜予人們所謂的〝希望〞喔。」
猗窩座出拳擊中童磨倏忽湊上自己肩頭的臉,對童磨來說沒有造成影響,因為在受傷的前一瞬童磨便穩妥地偏身,受傷甚麼的不過就像是搔癢一般,接著往後一跳拉開距離後,拳頭打中的傷隨即恢復如初彷彿一切並未發生過,並且看著煉獄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猗窩座有些後悔浪費時間去聽了一番不該相信的鬼話,而且還不知道童磨究竟是安什麼心眼。
「嘖,打偏了?」猗窩座甩了甩自己攻擊的那隻手。
「好粗魯呢,猗窩座閣下,其實動搖了吧,不然怎麼會打偏呢?」
猗窩座靜默不語,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守護住目前的煉獄,童磨通常來者不善這件事他並沒有忘記,虛張聲勢若能達成目的也行。
「越是強大的鬼,慾望就越強,也就是說鬼本身的最大驅動力,就是慾望。閣下要好好驅使它才行啊。」
那是童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隨著那抹笑的轉瞬,
猗窩座感受到凜冽的寒氣讓這份惡意顯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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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呢,杏壽郎。」
「我──還需要更多。」
眼前的煉獄雖意識已逐漸淡去,現在剩下的本能卻告訴自己,鬼之間彼此爭奪力量的最簡單方式,就是順從本能的驅策,理智無疑已不復存在,而吞噬對方的力量,而眼前的上弦之參可是會是一個好的對象。
「那,順著你的本能走就行。」
猗窩座說完,舔舌了一下,本來帶傷的舌早已恢復如初,
但此刻乾涸卻佔據了整個腦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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