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處 同居三十題
Day 4 一方的起床氣
現代PARO:猗窩座(大學生22)x煉獄杏壽郎(學園老師26),沿用君の好きなとこ
OOC:兩人同居,猗窩座與狛治是堂兄弟,分家與本家的概念。
一早初醒,看著還在枕邊的空位,戀人的位子一早就是冷席,表示已經起床很久,煉獄有些驚訝,就算是這個時間,一般來說猗窩座通常應該也才剛起床而已,不至於溫度像是根本沒入睡過一樣,想到這裡開始覺得不對勁,立刻起床,浴室廁所都沒有身影,還趕不及自己梳洗,衝向客廳先喊了名字。
「猗窩座?」
煉獄沒有得到回應,餐廳桌上已是兩份弄好的早餐還有煉獄的專屬午餐,摸了摸早餐餐盤感受到還有些餘溫,然後看了看日曆,今天雖是平日也沒有特別標註,確定沒有特殊事情,正納悶時,目光眼角瞥見鑰匙卻少了一副,所以猗窩座可能是出門了。
但,留下的兩份早餐?
忽然間發現自己真的不太了解戀人,煉獄感到有些懊惱,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振作起來,至少猗窩座回來的時候自己可以第一時間迎接,於是煉獄常是最快速的時間內完成了所有盥洗還有出門的行囊,隨後便正坐在大門打開可以第一時間迎上的餐桌前,與眼前的早餐痴痴對望。
因為距離自己上班路途其準實距離不遠,通常時煉獄都是會回家吃過午餐再到學校繼續午後的課程,但猗窩座卻意外準備了便當,一想到這層意思,煉獄發現自己還是腦袋很打結。
所以,是不要我回來吃午餐?平常不都是一起吃嗎?難不成﹍﹍
煉獄發現平時樂觀面對一切的事物,但唯獨面對猗窩座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會無法抱持著那麼積極陽光的面向,與餐桌上的早餐、時鐘、擺在右方的手機,聽著時鐘滴答滴答的推移著,時間彷彿漫長卻折磨人精神力的拉鋸賽,一直到了必定得出門的時間,煉獄沒有動筷,將所有的菜餚包覆好保鮮膜,然後留下紙條,緊接出門。
「疑?」
** ** ** **
「今天的你怎麼搞的?失魂落魄?」
宇髓好整以暇地放下原本手上的畫筆,不想錯過眼前的LiveShow,關於那個學園的歷史熱血老師,難得也有截然不同的一面,早在學園內蔚為奇觀之一傳開來了,除了當事者本來就對這塊遲鈍到現在還沒有察覺。
「耶?」煉獄以為自己掩蓋得很好,被這麼一說反而心口漏了一拍。
「我聽學生說今天煉獄你把本能寺之變、大坂冬之陣的年代板書錯了,然後大家期待的騎馬打仗居然暫停了耶?」
「我還真是不中用,居然犯了這麼多錯誤。」
「煉獄,你還沒回答問題。」
「我﹍只是有些恍神了。」
「你真不會說謊耶,煉獄。」
「大概是吧,都瞞不過你。」
煉獄苦笑以對眼前的宇髓,明白對方的出發點是善意,但是現在的自己只要想到手機都已經過了中午,還沒有半個訊息聯繫,心糾結的連自己步調都亂了。
「難不成,又有學生跟你告白啦?」
沒有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心窩狠狠的一刀補上,煉獄手上的公事包應聲而落,直接掉落地上同時剛剛的資料又散了出來,宇髓看著整個過程忍不住大爆笑。
「哈哈哈,煉獄你也好懂了吧,一猜就中,不過這學生很特別耶,你不是已經回絕好多個告白了嗎?」
「宇髓別亂說,並不是那樣子,我每個學生都有好好拒絕的。」
「放心啦,PTA不會找上你的,就算出手一個──」
宇髓覺得這樣反應的實在太有戲了,惡趣味的繼續逗著眼前跟平常截然不同的煉獄,平時的話此時老早就被同有怪力的煉獄反擊。
「都說了不是、真的不是──啊!」
好不容易撿起來的資料再次散落,這次煉獄真的傻了一下,在散落的文件資料中,這次還參雜了鉛筆袋,看著上面的鑰匙圈還是猗窩座親手為自己做的兩個小流蘇掛飾,寶石綠珠子與猗窩座髮色相同的繩線,當時明明是開開心心幫自己做的,接手的自己笑著回應會永遠愛惜,但是現在當鉛筆袋的掛飾落地發出聲音的瞬間──煉獄突然間發現自己整天的失魂落魄大抵從何而來了。
「那你今天的失常又要怎麼解釋呢?別裝了,煉獄,你一整天都很在意吧。」
「是的,我很難受,如果他再也不理我了怎麼辦?」
「喔?煉獄你真的已經有交往對象啦?應該要舉辦個祭典了!」
宇髓對於煉獄口中男生的代稱並不會特別有甚麼評斷,只是身為直球王或桃花絕緣體之稱的煉獄居然自爆這點倒是讓祭典之神真的想要舉辦祭典來慶祝。
「我們是認真的,宇髓。」
煉獄回答同時將所有資料確實的收齊,放入鉛筆袋的時候,刻意將掛飾外放在公事包外,煉獄把流蘇放在手心,斟酌的拿捏著力道,緊握深怕就這麼碎了,但放手卻又丟失了自我,就跟現在自己的心情一樣。
「那你擔心什麼,對方出軌了嗎?」
「不是的,宇髓,但看在他眼裡,可能像是我才是做這件事的人。」
「蝦?煉獄你在說什麼啊?」
煉獄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情應該是世界末日了吧,怎麼可能呢?
「上回我去家庭拜訪的時候,有個家長的名片我放在大衣口袋忘記了,但是今天看到它被放在的飯桌上,但是,他卻一大早就不知去向。」
「既然如此,那你還傻愣在這幹什麼?」
宇髓笑著,隨手抓起點名板重敲了一下煉獄的頭頂。
「本大爺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
「都已經最後一節課結束了,教師報告你帶回去再寫,怎麼說都該趕快飛奔去找對方說明才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分不清輕重緩急?」
「唔姆!我真是不中用!」
「這麼簡單的事情要想一天,煉獄你這腦袋也太憨直了些,看來對方會很辛苦了。」
「哈哈,謝謝宇髓!」
煉獄才剛說完,所有東西一手抱起,頭也不回的直奔出去,感覺就像龍捲風席捲一樣。
咻咻───
** ** ** **
話說從一大早猗窩座就覺得自己整個怒火攻心,原因自己很清楚──
就出在從煉獄大衣外套取出的名片,現在的自己只想把這小小的紙片撕個稀巴爛。
這事情的導火線,還得從昨天開始回憶──
那是煉獄回家的時候,便當包旁還有兩封寫給煉獄老師,而卻沒有署名的情書,猗窩座並沒有拆開,只是單看到信封外的字跡娟秀還有工整,怎麼看都像是出自女生的手筆。
「煉獄老師,這是?」
「嗯,是情書。」
「我猜得到,但是為什麼要帶回來?」
「因為不能丟在學校,所以帶回來了。」
「喔?」
從兩人交往之初,猗窩座就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寫給煉獄的情書了,但每每看到還是會讓人異常煩躁,尤其是煉獄通常還沒有自覺到這點,天然直男。
更令猗窩座感到煩惱的是──
煉獄長期對於情書或是情人節巧克力這件事絲毫不在意,雖然會好好地去拒絕學生的愛慕,即便每年的情人節本命巧克力也總是被解釋成義理巧克力,接二連三地看到也確實只能忍耐,但再怎麼說兩人個性不同、思考邏輯不同,又加上彼此生活一開始也南轅北轍,其實纖細如猗窩座,內心好幾次掙扎都波濤洶湧,只是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對啦,煉獄杏壽郎,確實就是傳聞中的天然桃花類型。
「猗窩座?」
看著煉獄不解的表情,猗窩座明白戀人的個性,於是斂起不悅神情,選擇隱忍。
「沒事,我剛剛發呆了。」
幸好是個絕緣體。
晚餐的時候也就平淡的度過了,煉獄還是一如往常地稱讚著猗窩座的手藝,然後享受著稱之美味的晚餐時,神情總是豪邁。
「杏壽郎,喜歡就值得了。」
猗窩座心口如一,確實覺得這樣付出是值得的,直到現在一場噩夢讓自己早早就驚醒,感受到夢魘的苦楚,即便內容在醒來之初開始模糊,但眼見枕邊人依舊在身旁睡得香甜,不捨將其吵醒,決定躡手躡腳起身,小心翼翼地踏出房門,鬆了一口氣後忽然感受到口渴,於是轉身開了冰箱拿出水,喝了一兩口恰好盯著上星期要去乾洗的兩人大衣外套。
「啊,上星期忘記送去了,我確認一下袋子﹍」
猗窩座正想將兩件大衣包上送洗的外罩,卻發現從煉獄外套口袋中掉落了一張名片,燙金的字體和設計的書寫體讓名片看起來格外不同,上面其實字不多,除了女人的名字還有一個手機號碼,最末猗窩座發現名片還帶著女人香水味。光是這些就已經覺得不妙,但猗窩座還是將女人的名字打入手機搜尋網頁,結果看到是銀座某知名酒店的媽媽桑。
「什麼啊?!」
先是情書捨不得丟、現在連酒店的名片也要帶回家了嗎?
難不成偷吃還不懂擦嘴嗎?不對!不應該有偷吃的方向才對啊!
要先抓住一個男人,得先抓住他的胃,這點自己肯定執行得非常徹底的!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
煉獄杏壽郎你到底要逼我到什麼地步?萬年直男癌嗎?
就在猗窩座千頭萬緒的時候,已經將早餐做完,更正確地說分量多到連煉獄的午餐都能做一份了,煉獄的食量異常驚人,所以分量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挑戰的,但是在思考的過程中,不自覺的就失手了,猗窩座苦笑,這種錯誤真的很凸顯自己完全失去平常心,每每遇到戀人的事情就會很容易動搖這點一直都沒變呢。
冷靜下來───
把早餐、午餐的盛盤都完成後,廚房也清潔完成,猗窩座發現自己還是靜不下來,一旦停下手邊事務,很容易就立刻回想起從昨天到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於是猗窩座決定放下這些,早早的就出門去,反正今天確實有早課,早課完了後社團那邊還可以再去練練身手,這樣說不定就能比較放鬆自己,不然現在的自己鐵定會爆走的,面對這接連的事,還有煉獄杏壽郎。
「我出門了。」
猗窩座話說得很輕,但是這是養成的習慣了,踏出家門的時候還是順口說了。
** ** ** **
「我回來了。」
猗窩座一進門,放下自己的包包後,掛上外套後,瞥見了餐桌上未曾動過的樣子,有些意外,因為印象中的戀人對於吃從來不會錯過,但是看著便當是被帶走的,又忽然鬆了口氣,然而沒想到餐桌旁有張紙條,上面字跡力勁渾厚,但卻很明顯的潦草的字,讀著便忍俊不住。
至少,也該說對不起吧,杏壽郎你真的是───
就在猗窩座本來還有些懊惱,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打工一結束就回家了,身體直覺地動了起來,習慣真的可怕的驚人,然而家門卻在此時打開,煉獄一回來鞋子脫了還來不及擺整齊,就筆直地朝著猗窩座飛奔而來。
「我回來了!猗窩座!」
「耶?」
沒有料到煉獄比原本預計的還要更早回來,猗窩座有些意外,不太理解的看著戀人,下一秒更讓自己大吃一驚,煉獄什麼東西都還沒放下就緊緊熱情的抱著自己,搞得像是自己出差許久剛回國一樣。
「唔!真的很對不起,讓你誤會了!」
「杏壽郎?」
「早上都看不見你,然後我又等不到你,看到名片我才發現,我讓你誤會了。」
「難講,說不定你真的是去了銀座?」邪惡一笑,決定再逗逗戀人。
「不是的!那張名片是學生家庭訪問的時候,家長給我的聯絡方式。」
「你、你剛剛說什麼?」
猗窩座覺得自己的悵然若失實在烏龍到應該要拍案叫絕的地步。
所以這一切就是自己的捕風捉影嗎?
「那張名片是家長給我的聯絡方式,我很抱歉讓你誤會了!」
「好啦,你也把東西先放下吧!」
猗窩座暗自鬆了口氣,更重要的是懷中的煉獄還真的沒有打算鬆手,本來就擁有與自己對打都平分秋色的怪力了,這下再加上公事包還有便當袋整個就變得像是在擒抱一樣,當煉獄乖乖放下後,猗窩座瞄到了那個熟悉的掛飾,笑了出來。
「你真的是飛奔回來耶,沒注意到流蘇垂在外嗎?也不把它放好。」
「不是的,我是故意把它放出來,這樣我才能一直看到,就像看到你。」
煉獄沒有看著猗窩座回答,只是稍稍滴下了臉,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杏壽郎﹍」
聽到煉獄的一番話,猗窩座完全斷了思考,剛剛那番話完全就是撩撥人的,更何況眼前的反應更令人意外了,這是害羞嗎。
「嗯!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道歉。」
「你說。」
「關於情書,因為丟在學校可能會被誤會,而且PTA可能會找上我,我才帶回來要處理的。」
「喔?」
「我也都有好好地拒絕學生了,不是因為PTA的關係,而是猗窩座。」
「因為我?」
「對,不管我什麼理由我都不想傷害到你,可是我沒有好好說明,我真是太不中用了。」
「真的是呢!」
「猗窩座?」
「真的是個傻瓜,杏壽郎你還記得你紙條寫什麼給我嗎?」
「唔姆!不記得了!」
「你寫『好吃,我們一起吃!』,這沒頭沒尾的,誰知道你要說什麼呢!」
「嗯,我知道你會看得懂啊!」
「真是,我服了你。」
猗窩座感覺自己心臟又漏了一拍。
這個天然直球王,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很容易亂放電嗎?
「那我們等等一起吃!」
「好,但今晚我還想吃一些其他的。」
「猗窩座不是吃醋了嗎?」
「杏壽郎──」
「嗯!從你最想吃的開始吧。」
兩人走入房間,門扉隨即就被迫不及待似的闔上前,唇齒之間沒有縫隙,只剩下兩人鼻息與密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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