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學園設定,炭煉/杏千/宇煉,OOC有
炭治郎在完成正座的冥想後,關上門發現在道場外等候的杏壽郎,隨即迎上前來。
「謝謝老師的指教。」
「竈門少年,經過這將近半個月下來,你的動作確實進步了,平時應該也有感覺運動起來比較敏捷吧。」
「是的,富岡老師比較追不上我了呢!」
「竈門少年,不可以自大。」
杏壽郎指彈了炭治郎額際,炭治郎則是在撫額之際,看著上衣只穿了羽織的杏壽郎腰際,瞥見那白色的紗布,忽然那對比格外的刺眼。
「請問老師傷口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礙事,只是擦傷而已,你看我身上的痕跡,這些都是鍛鍊來的,相較之下真的沒甚麼。」
「這樣啊﹍」
難掩罪惡感襲來的炭治郎再次鞠躬,看著杏壽郎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可以回想起煉獄慎壽郎的鍛鍊下會是多麼嚴格,忽然回想起初來乍到煉獄道場的場景,不自覺的眼眶泛起了淚。
有個溫暖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逐漸消失,跟剛剛那種心痛的感覺一致。
看見炭治郎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想要安撫,但還沒碰到,反而是對方先動作了,雙手緊緊擁抱住眼前穿得單薄的杏壽郎,這下立場顛倒了。
「煉獄先生﹍拜託﹍」
「竈門少年?」
「拜託您﹍千萬不要﹍」
懷中緊緊擁著自己的人忽然哭得起勁,杏壽郎回抱起炭治郎,不著痕跡調整了自己的呼吸速度,手配合著對方微微隆起的背,在上面來回的拍了拍,直到炭治郎終於從激動的狀態逐漸沉靜下來。
這個溫暖的味道,曾經似而相識的感覺,不是關心,是﹍﹍?
「竈門少年,看來剛剛冥想沒有排除你完全的雜念啊。」
看著冷靜下來的炭治郎,杏壽郎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微笑。
「真的很抱歉!」
炭治郎直覺反應先出口了,但是還緊緊抓著杏壽郎不放的手是出自於不捨還有眷戀,看著杏壽郎的笑容,有些些揪心,但是這些小心思全部都反射在臉上一覽無遺。
「哈哈哈,竈門少年是不是有甚麼話要說?」
「我──」
面對總是誠實坦承感情的自己,忽然間發現情緒盈滿胸口卻整理不出任何文字去紓解、傾訴給眼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一時間啞然,手糾得更緊了。
「沒關係,別勉強。」手放上額際,像是安撫嬰孩般溫柔。
「煉獄老師─」
「竈門少年!」
「是!」
「今天就先這樣吧,晚了,先回去不要讓家人擔心!」四目交接的時候,杏壽郎投以笑容,因為理解炭治郎開口的瞬間,他必須踏出一些選項,但這並不是原本理想的情況。
炭治郎選擇聽從了指令,放開明明不願離開的那抹溫暖,恭敬的正座再朝向杏壽郎行了座禮,隨後淡出的視線,摸了摸剛剛還被緊緊抓著的羽織衣角,似乎還有些許的餘溫,有些苦悶的感受突然在心頭翻湧。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沒變的應該是你,煉獄。」
宇髓天元隨著話語的結束,走出廊下的陰影處,雙手環抱,在月光映照一雙眼銳利的讓杏壽郎覺得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那雙總是猶如烈火的瞳孔少見的出現了停滯。
「宇髓你來啦。」
「你不驚訝我出現,真難得我找了個特別的時間華麗登場。」
天元右手撫上那張正愣住的臉龐,左手則是穿過羽織停在杏壽郎的背,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杏壽郎回過了神。
「也只有你有這能力,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少在我面前要逞強!」
「﹍﹍」
「不是約好了嗎?」
「是啊﹍」
「宇髓同學,知道這個傳說人物嗎?」
「妳說說他叫甚麼?」
「煉獄─煉獄杏壽郎。」
「煉獄啊。」
天元永遠也忘不了,聽到那個當下的如雷貫耳,雖然自己用著堪稱匹配歌舞伎的演技帶過並且轉換話題,但是內心的震撼卻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那個與反覆做的夢相同的姓氏,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那張面容,背對自己的視線,隨著髮絲在陽光映的刺眼,那光源中的背影肩上的羽織像是蒼鷹展翅。
原來記憶是一個可以被埋藏心底深處而不自知的,可無形之物一旦被提起,就宛若潘朵拉的盒子解鎖,但唯一確定的是這不是災禍的開端,而是自己內心深處那曖昧不明的答案,一直在某些記憶碎片中斷斷續續出現的人,原來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的確存在。
「啊!抱歉,我不是刻意要打擾你作畫的,能讓我找個人嗎?」
一個宏亮的聲音隨著門推開後就打破天元獨享的寧靜,天元沒有回頭,只是專注在自己的眼前有興趣的事──
來人眼見沒有回覆,將門關上後,便走了進去,畫室的中央有著人體雕塑,以及正難得提筆的天元,炭筆的素描已經描繪了雕塑的大概形象在那畫框的正中央已有栩栩如生的感覺。
「你打斷了我,照理論應該先報上名字吧?」
「我是一年級的煉獄杏壽郎。」
「原來你就是──煉獄啊。」
竟然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嗎?
「嗯?我聽聞這裡有位繪畫很厲害的宇髓天元同學,想必就是你了。」
「然後呢?」
放下炭筆拿起軟橡皮,試著擦去剛剛稍微畫歪的線條,天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沒想到自己的手將軟橡皮擰出了深深的痕跡,近乎要把其一分為二。
「聽說你翹課,所以我想來找你回去上課。」持續走來的腳步聲堅定沒有退卻的意思。
「是誰誤會了,我分明就是在賽前練習,而且現在是午休時間吧。」
抹去那多餘的線條後,放下軟橡皮在畫架上,還沒來得及回頭,便看見的是那雙正盯著自己畫作的瞳仁,清澈的猶如火炎,和黃得發亮又尾端帶點紅火似的髮色相呼應著,只是不同的是,現在這人不再是當時鎹鴉傳來的模樣,而是鮮明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完好如初。
「嗯!畫的真好,換做是我完全沒有辦法呢!」
「是吧,本大爺華麗的技巧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唔嗯!如果可以的話也能教我。」
「煉獄你不會畫畫吧。」
「嗯!確實是呢!」
杏壽郎笑言,眼瞇成了兩條線,嘴角微微上揚,明明天元是想要有點挖苦的意思,但杏壽郎那份反應完全不像是場面話,而是真摯的這麼想著。
天元發現,自己努力壓抑著回憶帶來的苦楚,那化作在心底裡不斷醞釀的是過去的感情,曾以為自己相信並且視為理所當然的存在,那必定會和自己攜手打敗鬼的人,總是會一如既往那樣在自己身旁親切地笑著,即便封棺前,也還是那樣笑著,擦去了傷痕與血印,但卻不見消失的溫暖。
這些再替換許多時空之後,近乎把自己吞噬的感情,交織著憤怒、傷悲的開始,是出自於對煉獄的感情,始終存在,即便時空交替仍存於心,原以為就會隨之消滅,這個臨界點逐漸瓦解──因為眼前的火焰,溶解了那份的曾經想要冰封一切的心意。
「夠了!煉獄,你不必再假裝了,你是記得的吧!」
「宇髓?」
「不要在我面前那樣笑,我不想看到!」
「﹍﹍」杏壽郎沒有回應,只是猶豫著自己是否該回答。
杏壽郎還來不及做出回應,天元已將自己帶入懷中緊緊抓住,像是深怕失去了甚麼一樣,本來就有練習劍道的人卻反射動作還不夠快,只好小小的自嘲一下。
「我真是不中用,速度還沒辦法趕上華麗的宇髓一樣敏捷呢!」隨即感受到天元那份真心地擁抱,也全力的回抱了天元。
「你只是想挖苦我吧,煉獄。」
「為何?」
「因為我一直都比你快,我老早就想起一切了,還有這個──」
沒等到眼前的杏壽郎做出任何反應,天元一口吻上那唇瓣,同時間杏壽郎感受到迎面而來的襲擊,意識到兩人的接觸是甚麼動作的時候整張臉隨即面紅耳赤,人傻愣住了,手放開了天元,但天元還沒有給初回神的機會,又接著在杏壽郎想要喘息的時候,直接伸入舌頭進入那溫暖的嘴中爭奪著那嘴裡的一切,舌頭靈活的在當中探索著,杏壽郎發現自己已經快要無法呼吸,想要喘息卻只能配合著掠奪著的天元交換著兩人唯一的唇齒空間,然後熱吻不知道維持了幾分鐘,初次頭昏腦脹的杏壽郎終於在天元的最後一次攻勢下,癱軟的當下,天元看準時間點,在杏壽郎失去重心傾倒之際,右膝稍微屈膝,左手環過杏壽郎的背後抓住左臂,自己右手則快速地穿過雙腳膝蓋後方,並且不費吹灰之力,杏壽郎整個人被公主抱。
「身為柱你卻忘記呼吸了嗎,杏壽郎。」
「唔──宇髓───」
杏壽郎還沒能來得及反駁任何一句話,天元湊近自己臉,下一刻只好硬生把想說的話擰住的嘴,免得又成了剛剛的窘境。
「叫我名字,杏壽郎。」
天元甜膩的在杏壽郎耳畔耳語,杏壽郎還沒退去的紅潮,雙手伍上自己的臉,乖乖回應了。
「天﹍﹍元。」
看著懷中近乎純真努力嘗試到快要把自己逼瘋的杏壽郎,那張臉跟蘋果沒分別,耳根子也已透紅,天元閃過有些惡意的念頭刻意地回應:「我不滿意。」
隨即把杏壽郎放在畫室窗幔旁唯一的一張長椅上,那長椅通常是畫室的人體模特拿來作為呈現姿態時的輔助躺椅,然而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的杏壽郎力爭答案,放下原本想要摀住臉的雙手朝向天元的同時,天元再次湊近,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吐出的鼻息就在對方的臉上。
「唔嗯!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好好說,我可是滿懷著多少心意在呼喚你呢,杏壽郎,或是你想再多練習一些剛剛的技巧?」
「唔、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說!」
「那讓我好好聽個清楚。」
「﹍天元。」
「很好,杏壽郎你記住了,這次我不管如何都不會再放開你,你別想逃出本大爺的掌心。」
霸道的語氣,但天元臉上的笑容卻令杏壽郎暫時忘卻了兩人的相遇前面的那份苦澀,而撫著自己臉龐的那掌心傳來的熾熱的溫度,和堅定的口吻,確實的消彌了些繼承著轉生回憶的苦楚。
「還有──」
「嗯?」
「別把這一切都扛在你自己身上,杏壽郎,你還有我,無論如何這次我都在。」
「天元,我知道了。」
從那時候起,天元就明白杏壽郎一開始就記得這一切;但打從一開始沒有想要說破是因覺得自己死亡的那段記憶成了一種禁錮,對於不論是自己、家人抑或是鬼殺隊的柱以及眾人,從煉獄家傳承的典籍中備註的內容可知,加上當時的自己未完成的一切又讓其他人來背負,而自己也辜負了父親可能不想讓自己死去的那份心情,即便如此自己還是繼承了這些回憶,即使身處於已經被滅絕了鬼的不同時代,這或許是要再度磨練自己去面對這些羈絆再次出現。
「這輩子我原本只是想要靜靜守護著,沒想到反而是被你看穿了,而且﹍﹍」
「而且?」
「我沒想過太多,又或許,我寧願你不曾想起這些。」
「杏壽郎,我要你記得。」
天元伸出纖長的手指在杏壽郎的額際輕輕彈指,然後把臉悶在夢寐以求的髮絲之中,不想讓本人看見的表情,然而髮絲傳來帶點花香味道的髮香味,跟自己認識的洗髮產品迥異,當中還有一抹淡淡的杏香,想必是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微小事情,然後聽著那心跳聲,隨著自己的話跳得很快。
「留下你的鈕扣,不管是第二還是第三顆,全部都是我的!」
「甚麼啦,哈哈﹍」
杏壽郎被這天外飛來一筆的話弄得大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巧妙地掩飾了自己心臟怦怦跳的樣子,但天元即使知道了也沒點破。
「我說杏壽郎你,未來有甚麼不準自己亂扛,約好了。」
「嗯!宇髓,我知道了,我會的!」
「杏壽郎,我說你成為老師的目標,就是因為這傢伙吧?你看你還受傷?」
「竈門少年,是當時的我最想收的繼子,我是想把這個念頭完成,宇髓,你怎麼對他這麼有敵意?」
後記
ep.3大概是整系列篇章最意外的了,本來是千壽郎的戲份被宇髓程咬金,下意識想搞笑卻整篇正經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了😖
字數也完全超出原本想的😅
另外因為劍道行禮與場景的描述,很努力地查了資料,感謝新北圖書館居然有進日文資料書(還很齊全),大力推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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